Uitwaaien

这个人很懒

【霡霖残山影】

       私设为大哥和父王都已故去,平旌留守在北境,林奚云游四方后暂时回到了济风堂。本文设定与剧中略有不同。实在是因为太长时间没看记不清楚了。

本文是此系列的第一篇,其实我也不知道要写几篇😅,可能刚刚开始看的时候不太清楚两个人的情感阶段,不过等我码完全篇后应该可以明白了。大家记得积极留言哦!😘




      宣怀十六年,萧平旌驻守北境已满两年,期间大燕军屡次进犯大梁边境,皆被萧平旌平反。燕国贼心不死,又派哈赤司率军北下。燕军主帅哈赤司狡诈骄戾,因手段残厉,行事狠辣而在其国享有盛名。战功赫赫,大梁几次战争也因他而败。


      穰州处两国边境,联通各路,又是重要的军资储备处。萧平旌悉燕国对穰州垂涎已久,希借此机,以穰州为饵,诱敌深入,一网打尽斩草除根,以解后顾之忧。据暗线所报,燕国皇帝在哈赤司率军出征前,下了道皇旨:限哈赤司六月之内拿下穰州。如今是燕军出征的第四个月,期限将至,萧平旌预估哈赤司不会一直保持平静,燕军也一定会有动作。这北境,即将迎来最后一次大战。


        大战前夕,萧平旌在城外七里之内驻下军队,以备不测。穰州城中百姓人数不过百口,萧平旌再三思量,决定将城中百姓于一周之内分批转移。让军士趁夜混进城,乔装改扮成城内百姓。穰州城表面上与平常无二,内里早已换了个底儿朝天,只待萧平旌一声令下。


       萧平旌在数月之前召来副将鲁昭,仔细询问军营中军医人数,随军的大夫只有一位杜大夫与其助手,旁的是在没有了。边境这苦寒之地,哪里能找的到大夫?只得向黎老堂主写信求助。


       烛芯烧得通红,将书案旁的人影尽数映在门户的窗纸上。手起笔落间,信作大意已成。只是仍觉不安,那个背影,好像这两年中一直在梦里不断与自己擦肩而过,却难以触碰。他知道林奚已经离开琅琊山,巡游四方,寻求名药;他知道自己不甘心,知道林奚还在等;他更知道自己写这封信的私心。两年来,从大渝到北境,他内心的纠缠从未停歇。明明很在意,明明放不下,却因为太难回头而被推着向前走。


       只身空牵挂,薄云长夜忆断流年。

       枕梦醉旧年,思卿不见嗔痴醉眠。

       

       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两句诗就这么落在纸面上,沒头没尾。萧平旌羞赧地将信纸揉成一团,扔在一边。


         但是又舍不得 ,于是灰头土脸地捡起来,画叉,铺平。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萧平旌觉得这些年历练在外,自己的脸皮属实又厚了些。时间紧迫,来不及给他留有余地,这封信必须要及时送到黎老阁主手上。


        ‘‘鲁昭,帮我寄出去吧’’。‘‘唉等等,嗯…没事没事。’’鲁昭疑惑地看了眼萧平旌,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感叹自家将军最近军务繁多,恐是累着了,以后可要好好补补他的身子,现在都精神恍惚了。


        月色氤氲,济风堂的院内竹林飒飒作响。林奚轻轻推开虚掩的户门,突然想起了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少年借七分酒气,醉玉颓山,眼底清明,轩如霞举,提剑啸天。她这个向来都置之事外的人,竟也有一刹心动。两双眼对视,不宣于口的情意便隐得更深。林奚蓦的从回忆里抽出,转向案几上的信,两道黑叉有力地渗透纸背。师傅把信交给她的时候,她内心尚存有疑惑,略览了一下,大致估出了平旌的意思。等到看到这两句诗时,她已全然明白师傅把信交给她的意图。黎老阁主悠悠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开口说:‘‘平旌虽与我相处时间有限,但他的性情我是了解的。时隔许久,想必如今······’’林奚在桌下默默攥紧了手,眉尖微蹙。


        ‘‘奚儿啊,去见见他吧。’’


        当林奚望见辽阔无垠的绿原时,她们已离北境不远了。一路上她的心思波荡起伏,她总害怕平旌不愿看到她,害怕平旌一旦看到她就会不断回想起那段对他极其残忍的记忆。但是行至北境,随着兵士踏进北境大营站定在他面前,心境已然不同。


        萧平旌看着她款步而行,至他面前,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他却分不清了。她身子半蹲行礼,萧平旌抬手去扶,正正好好对上了姑娘家清柔的眼神,反而把手退了一步背到了后面,却是用着克制内敛的眼神注视着林奚。林奚抬头与他对视 ,另一方眼神避闪,像是专门躲她。林奚敛了眸,微微偏开头。萧平旌反而趁这时胆子大了起来,肆无忌惮地盯着林奚,愈发贪婪。


         几人并未客套太多,林奚一行人便匆匆回了早安排好的住处。军情紧急,他们来不及多说什么,林奚和杜大夫要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好准备,而萧平旌更要时刻提防燕方奸细。但萧平旌清楚地知道,即使防得再紧,也难免走漏风声。既如此,何不将计就计 ?以哈赤司的性格,肯定会对他设的局早作准备。


          两方势均力敌,表面上还未鸣鼓敲锣,但暗处,该放的冷箭一样不少。


           想到这里,萧平旌的太阳穴止不住地发疼,心下愁绪纷多,不知道林奚看不看得惯这北境的弯月。这儿的月亮不像金陵的冰轮,虚虚的悬在云中。萧平旌记得林奚最爱看月,不知道这月亮是不是哪个仙人专门挂在天上,哄她开心的。


           博林奚一笑,总是很难。


           她不常笑。哪怕是克制不住,也只会绽出微微的弧度。在少年人眼中,姑娘家的面庞映着清清浅浅的月光,眼波蕴柔,他的心也跟着软了几分。在墨云荫蔽了清辉时,却偏偏带上了三分的支离破碎之感,这是她难见的落寞。少时离家,父母双亡,就算是再坚强的人,也不免伤怀感慨人如蓬草,命如苦菊。萧平旌知她不轻易外露情绪,并未出声,伸手拢了拢她耳边垂下来的发,林奚讶异他亲昵的动作,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萧平旌心里发笑,嘴上正言道;‘‘林奚,你是除了我们家之外,我最在意的人。以后你不必在意闺阁虚礼,但凡我在,你做自己就可以。’’不必在意世人看法,不必关心风言风语,只要她秉承医家之道 ,自由追逐自己的路,萧平旌想。


             松下风起,林奚本靠在门檐上眺望远山,听到他这句话后转过头去看他,发丝被风带起,随着方向也被送到了肩前。两人默默盯着对方,萧平旌眼里凝着的笑意越来越浓,林奚心里也越发发怵。于是正色嘱咐他时候不早,要快些归家。萧平旌忽地想起以前林奚赶他走的推辞都是济风堂不能长时间接待外客,免得打扰黎老堂主休息。今天却一反常态,竟换了套说辞。萧平旌大为欣喜,临走前不忘揶揄林奚几句,于是喜滋滋地翻墙回家,恰好撞见大哥陪父王遛弯打转,不免又被教训一通。


              这些松散又零碎的日子,如今却成了难以言说的痛和永远无法企及的奢望。他和林奚也仿佛成了陌路人,之间的隔阂就像巨大的深渊,难以跨越。


               耳边响彻起北境的寒风,他抬头望向弯月,月意寒寒,沁得他全身都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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